做阿富汗的姐妹IV: 和平共生的遠景-困難與方法的合作發想 Practical Solutions for Peace and Living Together Beyond Borders and Divisions
12/18/2021
分享:Salim Nabi and Yaser Tahri
摘要:袁志君
前三場聚會,Salim談阿富汗為什麼戰爭衝突不斷,歷史與現代的阿富汗婦女從未在社會重要變動中缺席,而是社會混亂中生命維繫下去的力量,還有Yaser Tahri與Nazanin Foroughi加入青年的視野,他們為了追尋希望而選擇移動成為”難民”並付出代價。前三場的聚會有一個逐漸清楚的主軸,Salim分享在巨變中追著希望走是一件困難的事,但能讓人堅持的力量是相信世界有一個生命意義的共同基礎(Salim認為是創造),為此世界繼續往前走需要人投注於為生命共存而努力。Salim第四次的分享以自己與難民行動為一個創造的故事,過程中一個研究者的內外在行動反省。
Salim 與朋友Dr. Nagehan U. 在2021年4-7月與(土耳其)Off University、(德國))Humboldt University合作與難民共學的課程,透過學校的開放教育平台提供課程給歐洲大學生/研究生與希臘Lesbos島的難民。課程名稱為 “commons and learning to live together: radical intervention in migration and refugee studies from Lesbos, Greece” ,基礎精神中“commons”代表課程中的知識交流是一種公共的交流,不屬於任何一個人,“live together”是人共同參與一個有生產力的生活“。Salim的文字(common, living together)是常見平凡的名詞,但行動卻是一個激進的過程,如Salim分享的- 不斷挑戰個人的基本價值,還有與他人、其他生命,與世界的關係。
2016年Salim從加拿大到希臘參加哲學研討會,第一線接觸歐洲惡化的難民人權問題,他決定留在希臘參與志願團體的援助難民工作,經歷過Pikpa成立的難民與國際志工庇護社區,Mosaic活動中心,或是難民廣場抗議中擔任翻譯工作等。幾年來陪同在難民生活與抗議現場,Salim強調跟難民的關係是一種相互的幫助成長,並且這一個“相互“的關係,而非他的學術訓練,成為他發展這個課程概念的開始:承認難民在他們的旅程中建立起的經驗知識,承認難民有自主的意識並有分享與決定自己行動的力量,同時Salim要誠實面對這個與難民”相互而立”的過程豐富他在學術知識的收穫,但個人的學術利益不能妨礙與難民的”相互”關係,個人的利益需要被檢視與放下。
一起上課的課程內容包含:”theory of living together”, “commons and feminism”, 還有”representation theory of communication”。課程參與者有歐洲的非難民與與難民學生,課程方法取北義大利勞動者與學術單位合作的“共同研究方法”取代傳統學術教育的讀寫論文報告,翻轉傳統學術機構教-授,研究者-被研究者的單向權力關係。學生在學習的過程中創造的生產成果包括:學生跨隔閡而在共同研究中產生的友誼並持續延伸共同研究到課堂之外,歐洲學生向”他者“(非西方學生)揭露/解釋他們(西方人)看這個世界的西方特殊觀點(自我揭露西方的知識論)。Salim認為,難民需要被告知西方是如何看待“其他”(非西方),再由難民思考合不合於他們的知識世界,然後才能進一步建立自己與西方環境互動的方法。
Salim的行動從西方個人壟斷的知識到解放知識成為“與他者共有”,還有藉由共同生產(創造)來代表共同生活的實質,他總結“every project is a creation”,而這個創造本身還包括檢視自己的知識觀,也因此認識自己是誰。他邀請台灣的參與夥伴在”to live productively together”的提案中分享自己的想法。
Yaser的分享因為路由器壞掉而開始不就即中斷,Yaser提到他剛到希臘的時候發現周遭的環境與人對他的身份很敏感,因此他很害怕有動作,一直到一個月後他接觸到給難民的課程。他沒有想過要做一個記者,在阿富汗他會有不同的計畫,但是當他接觸到Refocus媒體工作室的攝影紀錄訓練,他發現自己可以選擇不當一個”坐著等待的難民”,做一個報導者讓他可以跟社會有接觸,而且影像工作讓他跟其他難民有自己的聲音。Yaser網路中斷後由Salim接續談Yaser的近況。Yaser持續與共學同窗有聯繫,他跟波蘭的朋友最近也將回到希臘做一些拍攝工作。Salim認為難民經過refocus的課程,他們逐漸不害怕攝影機,練習不去察顏觀色/扮演被他人期待的角色,他們練習找到自己的聲音,說自己的聲音。這個過程也呼應Salim想談的創造,與相互而立的關係,並且創造中仍然不斷尋找與反省自己是誰,Salim從學術研究者的身份做這件事情,難民們何嘗不是呢?但是當制度不承認或不允許弱勢者,弱勢者只能當一個坐著的人,沒有創造也沒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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